第140章 新妈林悦(1 / 2)
独孤行捧着骨灰坛连连道谢,忽然心念一动,抬手往空处一抓。只见他身后凭空裂开道幽暗缝隙,哗啦啦滚出上千具女尸,呼呼啦啦堆成了尸山,这些女尸皮肤光泽细腻,身上还沾着未干的粘液——正是从地穴脓疮王那缴获的秘藏。
猫鬼吓得一蹦三尺高,爪子差点把眼珠子扒出来:“你……你这是干啥?平白无故扔尸体出来腌臜地!”
独孤如愿也看得眼皮直跳,指着那堆女尸,声音都带了点发紧:“你这是哪门子邪法?弄这些东西干啥?论邪乎,比老六那混球还胜三分!”
独孤行面不改色地踢了踢脚边的尸体,笑道:“祖宗别见怪,这叫‘儿子偷爹不算贼’,也是在深山里学的本事,能存点东西应急。”
“应急?”独孤如愿嘴角抽了抽,盯着那些女尸眉头拧成疙瘩,“哪有学这种法术应急的?听着就不正经,用着更邪门!独孤家的脸都要被你俩祖孙败光了……”
他摇摇头,没再多问,只是催促道:“赶紧处理干净,我这就带老六走了。你用舍利重塑肉身后,好自为之。”说罢拎着仍在挣扎的独孤老六阴魂,转身便要踏入虚空裂缝。
独孤如愿的身影刚消失在虚空裂缝里,猫鬼便收起嬉皮笑脸,爪子快速掐了个古怪法诀。随着它一声尖啸,那具缝合的林悦躯体突然动了,原本紧闭的嘴猛地张开,喉咙深处竟延伸出无数蠕动的黑色触须,像个无底洞般散发着腥甜的气息。
独孤行看得眉头直皱:“这是要干嘛?”
“重塑肉身啊。”猫鬼甩了甩尾巴,用下巴指了指那堆女尸,“拉玛苏本是独孤老六准备的重生炉鼎,底子邪性得很,正好废物利用。你把那坛子舍利抱好,跟这些女尸一起进去——”
它跳到拉玛苏肩头,拍了拍那布满黑线的脖颈:“这怪物肚子里有炼魂池,能把女尸的精气、舍利的功德、还有你残留的灵体混在一块儿熬煮,七七四十九天后,保证给你孵出个能扛能打的新肉身,比用老六那破骨头强百倍。”
独孤行望着拉玛苏喉咙里翻滚的触须,又看了看脚边的女尸,嘴角抽了抽:“这法子……怎么听着比我那‘偷爹’的法术还邪门?”
“邪门才管用。”猫鬼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重生是喝糖水?赶紧的,进去晚了炼魂池的火候就过了。”
独孤行点点头,将骨灰坛抱得更紧:“行,就照你说的办。”他眼珠一转,又道,“要是在里面运转那‘儿子偷爹不算贼’的法子,说不定能把女尸的精气偷得更快些,孵化能提前不少?”
猫鬼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异变陡生——林悦拉玛苏那张本就狰狞的血盆大口中,突然伸出一只漆黑颀长的婴儿手臂,五指如钩,带着股阴寒的劲风,直取独孤行面门!
那手臂纤细却力大无穷,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的血垢,显然不是什么善茬。独孤行瞳孔骤缩,下意识侧身躲闪,怀中的骨灰坛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晃了晃,几缕金色的功德佛光从坛口溢了出来。
独孤行反应极快,反手一把攥住那只漆黑如墨的婴儿手臂,只觉入手冰寒刺骨,像是抓着一截冻透的墨玉。他猛地发力一拽,只听“噗嗤”一声,一个浑身长满黑色鳞片的婴儿被硬生生从拉玛苏喉咙里拽了出来——那婴儿头颅大得不成比例,眼窝深陷却没有眼珠,嘴裂几乎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四肢扭曲如蛇,落地时竟发出非人的嘶鸣。
“这是什么鬼东西!”独孤行嫌恶地甩开手,指尖还残留着黏腻的黑液。
猫鬼凑近闻了闻,绿眼珠子里闪过一丝凝重:“咒怨冥胎。你和老六俩造的孽结出的恶果。”
那冥胎突然张开嘴,喷出一股腥臭的黑雾,直扑独孤行面门。独孤行侧身避开,黑雾落在地上,竟将坚硬的岩石腐蚀出几个黑洞。
独孤行盯着那满地乱爬的怪物,突然嗤笑一声:“说白了,这还是我儿子?”
冥胎似是听懂了,尖啸着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四肢并用朝他飞扑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可惜,我可不认这么恶心的儿子。”独孤行眼神一冷,侧身避开扑来的黑影,反手精准扣住冥胎后颈,那怪物在他掌心疯狂扭动,尖牙啃咬得空气滋滋作响。
他懒得废话,手臂猛地抡圆,像扔一块破布似的将冥胎甩了出去。那黑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嘭”的一声砸进远处的山壁,激起漫天碎石,半天没再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猫鬼看得咋舌:“够狠。不过这东西邪性得很,怕是没那么容易死……”
独孤行拍了拍手,瞥向仍张着大嘴的拉玛苏:“先不管它,正事要紧。”说罢抱起骨灰坛,率先朝着那黑洞洞的喉咙走去。
七天头上,那膨胀得像座小山似的拉玛苏突然发出一声怪叫,不是嘶吼,倒像是有无数人在里面哭嚎,听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那怪物炸开了,碎肉和黑血溅得到处都是,连远处的树都被砸断了不少。
烟雾慢慢散了,原地站着个男人。光着膀子,身上还沾着点黏糊糊的东西,不过很快就干了,变成一层黑皮往下掉。他个子挺高,肩膀很宽,眼睛亮得吓人,手里还攥着那只空了的骨灰坛子。
风一吹,他动了动胳膊,骨头发出“咔吧”一声响,像是刚睡醒伸懒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脸,嘴角扯了扯,露出个算不上笑的表情。
猫鬼从石头后面跳出来,绕着他转了两圈,撇撇嘴:“行啊,没死,还长结实了。”
他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挺晃眼,身上却不觉得热,反倒有股劲儿在骨头缝里窜,像是憋了很久的力气终于能使出来了。
猫鬼用爪子拍了拍尾巴上的灰,咂舌道:“邪门了,本来以为得熬足四十九天,没想到七天就成了,你这‘偷爹’的邪法,比老夫想象的还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