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傲娇骚包太子vs作精太傅之女40(1 / 2)
短短九个字,却让商珩猛地站起身,龙案上的茶盏被衣袖带翻,碎了一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信件。
“备马。”商珩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小夜子一愣:“皇上,此刻宫门已然......”
“朕说了,备马!”商珩打断他的话,大步回殿,一把脱下身上的龙纹外袍,换上了一身玄色劲装,“即刻启程去扬州!”
他原本想找人先打探出她的具体位置,再下扬州,如今看来不用了。
“是,皇上。”小夜子见他眸色深沉,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
三日后,帝王微服来到扬州城。
街市繁华,人流如织,他一身墨袍,目光却落在书肆前拥挤的人群上。
“这《折青梅》最后一批了!”书肆老板高声吆喝着,引得众人争相抢购。
商珩脚步一顿,昨日夜里,他还在行馆的灯下翻阅此书。
那里面写了少年如何追她,又如何嘴硬不承认心悦她,就连那坊间传言都将他说成个口是心非的痴情郎,偏生......自己连半句都反驳不得。
他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忽然低笑出声。是了,她从小便记仇,他再迟钝也明白她因此才离开了京城。
也是为难她了,忍这么久,原来在这等着他......
“这位公子,可要买一册?”老板热情招呼。
“不必。”商珩冷着脸转身,却在巷口拐角处对随从低声道:“去,把剩下的全买了。”顿了顿,又补一句,“烧了。”
话音刚落,他昨日读到的那段文字如同画面浮现在眼前——少女踮起脚尖,以及落在唇角的吻。
随从刚要应声,却见主子忽然抬手抵唇轻咳一声,白玉般的耳尖在晨光中泛起可疑的薄红:“罢了......先留着。”
“是。”随从低头应声,却丝毫不意外。毕竟,他早已习惯自家主子这般阴晴不定了。
*
半晌。
“主子,查到了。”暗卫上前低声禀报,“太后娘娘派的人说,谢姑娘就住在城南杏花巷。”
穿过曲折小巷,青石板路上脚步声清晰可闻。
商珩在漆色斑驳的院门前驻足,小夜子叩门,里头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参见......”书萧推开门,待看清来人面容后慌忙要跪,却被商珩抬手拦住。
“她呢?”帝王声音微沉,目光却已掠过庭院搜寻那道身影。
书萧攥紧袖子,“夫人去济安堂看诊了。”
商珩眉头骤紧:“病了?”
“不是,是......”书萧话音未落,巷口忽然传来一道女音。
“书萧,大夫说......”
清凌凌的嗓音戛然而止。
谢意卿扶着六个月多身孕的肚子僵在原地,眸子圆睁。
春风拂过她藕荷色裙摆,也吹动了商珩腰间的香囊。
她扶着肚子,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顿时心头一跳,垂眸便看见男子腰间悬着的香囊——正是半年前她答应要替他换掉的那只。
歪歪扭扭的针脚遍布,显见是被人笨拙地缝补过许多回。
玄色织金常服勾勒出他愈发挺拔的身形,九龙玉带扣在劲瘦腰间,偏生挂着这样寒酸的物件。
商珩转身,直直地望向她。
他身量比半年前更加挺拔,眉宇间却尽是帝王威仪,与半年前相差甚远。那双凤眸却紧紧锁在她身上,眼底翻涌着她不敢深看的晦暗情绪。
“你......”她下意识护住微隆的小腹后退半步,指尖微微发颤。
商珩的目光落在她腹间,眸色骤然一深,嗓音低沉而克制:“朕的?”
谢意卿抿唇不语,眼睫轻颤。
他忽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温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躲了这么久,就没什么想对朕说的?”
谢意卿侧过脸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腰身,整个人被带入他怀中。熟悉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强势又温柔。
熟悉的柔软落入怀中,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少女声音微颤,“这么多人在呢......”
商珩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语:“现在知道怕了?写话本编排朕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谢意卿耳尖瞬间染上绯色。
“那、那是杜撰......”她底气不足地辩解。
“杜撰?”他挑眉,指尖摩挲着她细嫩的后颈,“朕怎么记得,某些细节只有当事人知晓?”
谢意卿顿时语塞,脸颊发烫。
商珩看着她羞恼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啊!”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放我下来!”
“不放。”他收紧手臂,大步朝屋内走去,“这次,你休想再逃。”
书萧见状,连忙低头退到一旁,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小夜子机灵地关上院门,将一众好奇的目光隔绝在外。
屋内。
商珩将她放在软榻上,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声音沙哑:“几个月了?”
手上力道很轻,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不到七个月......”她小声道。
他眸光一软,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那本《折青梅》。
“既然这么喜欢写,”他翻开书页,指着其中一段,“不如亲自给朕解释解释,这段是何意?”
谢意卿瞥见那段露骨的描写,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伸手就要抢书,“商珩!还我!”
商珩轻松避开,顺势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朕倒觉得写得极好,不如......我们重温一遍?”
“商珩!”她羞恼地捶他肩膀。
帝王逼近,覆身而压,“揣着朕的种,就想逃?”
滚烫的掌心探入,她摇摇欲坠,双腿发软,抬眼便撞入幽暗的眸子。
“我......”
气息交缠,谢意卿只觉脊骨被他指腹摩挲得发麻,耳旁是他沉沉的话语:
“卿卿,我追你逃的游戏该结束了。”
“再生气我嘴笨,也该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