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田芸儿1永琪爱上了一个寡妇(1 / 2)
永琪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爱上了救助自己的陌生女子。
他还记得那一天清晨,自己睁开眼睛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仙女逆着光,担忧地注视着自己。
“醒了,你终于醒了!”仙女扶起永琪,眼角还泛着泪光,“我们真的担心死了,快喝一口参汤。”
永琪下意识张开嘴,温热的汤水被小心地送了进来。
人参的清苦在舌尖上滚过,随即化开一股回甘,暖流顺着喉咙淌下,熨帖了四肢百骸。
他恍然道:“谢谢仙女……”
听得“扑哧”一声笑,永琪转头望去,才发现仙女身后还站着一位年长些的成熟仙女姐姐,气质更为雍容华贵。
永琪和她对上视线后,仙女姐姐脸上的笑意便收敛得干干净净,换上几分薄怒:“你对着我笑干什么,自己闯了祸,害得芸儿不眠不休照看你,我恨不得拿鞭子抽你一顿!”
年轻的仙女低声道:“你别听母亲这么说,你晕倒后,她寻遍名医,还请了庙里的师傅给你祈福……啊你先别动,是不是哪里疼?”
永琪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后脑勺更是针扎似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仙女,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还有……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两名仙女顿时一愣,互相对视一眼。年轻的仙女唇瓣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成熟的仙女抬手制止了。
她指了指在屏风外等候的人:“大夫来了,让他瞧瞧再说。”
大夫望闻问切后,表示这位仁兄脑部受创导致失忆,幸好脉搏强劲有力跳得还挺快,没有耳鸣呕吐等症状,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慢慢恢复记忆,并无大碍。
两名仙女同时松一口气,她们把大夫送走后,成熟的仙女这才解释道:“你叫罗永琪,是暂住在我们家的行商。”
年轻的仙女猛地回头,一双杏眼眨了又眨,满是困惑。
成熟的仙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给旁边的侍女递了个眼色,继续不紧不慢地往下说。
原来成熟的仙女叫白蕊姬,竟是当今圣上的玫嫔娘娘,派驻在岭南为国祈福。
白蕊姬说自己膝下寂寞,认了一个远亲作义子。
年轻的仙女叫田芸儿,是义子的妻子,娘娘的媳妇。
可惜的是,义子在上一年因意外离世,留下母亲白蕊姬和妻子田芸儿,还有一个年幼的儿子。
说到这里时,田芸儿不停摸着鼻子,频频来回看着永琪和白蕊姬,估计是想到了伤心事,心生哀痛难以面对吧。
而自己是义子长期合作的商业伙伴,无父无母,义子去世后接手了部分生意,会定期来府上交账本,
在听到“由于没有父母做主,你至今仍孤家寡人,未曾娶妻”时,永琪不知为何生出一阵欢喜,脚指头在被子下弹琴。
白蕊姬见永琪盯着田芸儿,碗里的汤都没了还在喝空气,便忍着笑意,哼了一声。
“你的伤还没好,暂时先住在这里,由你的小厮照料吧。”白蕊姬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说道。
永琪连忙道谢:“谢过娘娘收留大恩,永琪没齿难忘……说来惭愧,刚才睁眼看到娘娘,草民便觉得安心,想必是娘娘心慈善良,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白蕊姬翘起嘴角:“花言巧语,好好休养吧。”说完便把依依不舍的田芸儿拉出房间。
一出去,田芸儿便低声问这是何意?
白蕊姬笑道:“他不听母亲的话,为了区区三百两银子就去冒险,害得我们担惊受怕,在他恢复记忆之前,我跟他开个玩笑,算是小惩,你跟孩子也说说,别露馅。”
田芸儿有些担忧,正想着如何劝说母亲别捉弄永琪了。
但她见白蕊姬眼下乌黑,皮肤因刺血祝祷而变得苍白,嘴唇干枯开裂。
反倒是眼中的狡黠,让白蕊姬疲惫的脸容重新泛起了神采。
田芸儿便轻叹着答应,想着等永琪恢复记忆,一定要让他给白蕊姬磕个头。
就这样,行商罗永琪住在了白蕊姬的府里养病。
他住的地方是一间宽阔的东厢房,听说是田芸儿夫妻二人曾居住过的,田芸儿守寡后触景伤情,便搬去了别处。
永琪发现房间里有很多女子和孩童的东西,仿佛几天前田芸儿还住在这里一样,挺不好意思的,提出要搬到西厢客房去。
白蕊姬说这里的风水跟他的八字相合,为了救他的命才让他暂住,这就叫人把东西都挪走,你别动弹。
永琪感念玫嫔娘娘的恩德,感觉像是被母亲包容了一样,胸口暖洋洋的。
更让他高兴的是,玫嫔娘娘默许田芸儿每日来探望片刻。她会敞着门,远远地坐在桌前,同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聊天内容都些没营养的“天气不错”“鱼塘的锦鲤吃胖了”“小狗晚上在叫”之类的话题,永琪乐而不疲。
唯一麻烦的是,他要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老盯着田芸儿看,免得像个无礼的登徒子一样,惹恼了她。
过了几天,田芸儿带孩子去学堂,永琪在床上悠然自得地看书。
门外响起敲门声,小厮打开房门后连忙行礼,原来是白蕊姬带着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