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这女人,是个疯批!(1 / 2)
第390章这女人,是个疯批!
“哎呦,我的范小爷唉,你倒是赶紧跪啊!”侯公公以极低的声音提醒道。
“陛下,我要跪吗”
范闲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看向庆帝。
“你想跪吗”
范闲昂首挺立,直接吐露道:“心里是不想的!”
庆帝微微一笑,头也不抬,心中却有所会意,这范闲倒是和叶轻眉一个性子:“不想,就不跪!”
范闲垂首而立,指尖微微发凉。眼前这个慵懒的男人,是天下至尊,也是他的生父,更是杀母仇人。
他的胸腔里仿佛有无数根细线纠缠拉扯,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刻,庆帝终于搁下朱笔,抬眼打量他:“伤好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范闲心头一颤,他听不出这话里有关切还是试探,只得恭敬答道:“托陛下洪福,已无大碍。”
“洪福”
庆帝忽然轻笑一声,随手将奏折扔在案几上,“当初你受的伤有多重,朕是知道的,短短十几日内便养好了身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范闲背脊一僵,九阳神功是孟凡留下的秘籍,庆帝此刻提起,分明是意有所指。
“回陛下,我所习练的乃是家传功法,对于疗伤或有奇效。”他故意将“家传”二字咬得极重。
殿内烛火噼啪作响。
庆帝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范闲的脸,霸道真气效果到底如何,他还不知道么,不给人添伤就算不错的了,还疗伤,除非………
叶轻眉对他有所保留,那霸道真气真有疗伤之效。
“你与朕说话,这般拘谨。”
庆帝忽然倾身向前,“莫非是怕朕”
范闲抬眸,正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看见庆帝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像是关切,又像是审视。
“陛下君威浩荡,小子敬畏是应当的。”范闲不卑不亢地答道。
庆帝突然大笑,笑声在空荡的殿宇里回荡:“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笑声戛然而止,他话锋一转,“听说你在澹州时,曾和那位词仙见过一面”
范闲心跳骤急,庆帝此刻提起孟凡,分明是在试探孟凡是否和自己所修炼的功法有关。
“臣虽顽劣,但对于词仙的文采也是倾慕的。”他稳住声线,“只是不知那位词仙有何不妥吗”
“呵,他可是大宗师!”
庆帝目光骤然锐利如鹰隼,却在触及范闲苍白的脸色时微微一缓:“罢了。”
他重新倚回榻上,“你救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范闲一怔。他分明看见庆帝方才眼中闪过的杀意,此刻却又化作这般随意的问询。
范闲低头颔首答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国尽忠是小子本分,不敢求赏。”
“本分”
庆帝愣了一下。
范闲的头愈发的低了,“是!”
“好一个本分啊!”
庆帝唏嘘般叹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难就难在本分二字。
“看样子,你是想拒绝朕的封赏”
范闲猛然抬起头,然后道:“小子出身乡野,行为粗鄙,恐怕在这朝堂上走不远,故而不愿插足。”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庆帝眼中眯起,渐渐化作一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你呀,和你母亲一样倔强。”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范闲心口。他再也维持不住平静:“陛下认识家母”
庆帝没有立即回答。他起身走到窗前,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
“叶轻眉……”
庆帝轻声道出这个名字,仿佛在咀嚼一段遥远的记忆,“她若在天有灵,看到你如今长大成人的模样,一定很欣慰。”
范闲浑身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心里不是滋味:“应该会的吧!”
庆帝转身,忽然伸手拍了拍范闲肩头,这个突如其来的亲近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朕封你为太常寺协律郎,明日去太常寺报到吧。”庆帝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既然要娶郡主,总该有个体面的差事。”
范闲怔怔望着眼前这个矛盾至极的男人。他分明感受到那一瞬的孺慕之情,却又清楚地知道,他的心狠冷漠。
“臣……领旨。”范闲深深行礼,将满眼恨意与困惑都埋进阴影里。
殿外传来更鼓声,阳光透过窗棂,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光与暗的分界线。
范闲缓缓向后退去。
待到范闲走出殿外,只见他似是感叹道:“陛下还真是恩威难测啊,真是吓得我背都湿透了。”
侯公公则是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喘道:“我的范公子,范小爷,老奴我从你第一句开口说话,我这冷汗呐,就滋滋的没停过。”
“以后啊,你说话就留点神吧!”
范闲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一语双关的回答道:“是是是,确实该留点神,走吧!”
之后,范闲见到了等候在外的柳姨娘,然后在柳姨娘的带领下,往后宫拜访众位嫔妃,还有太后等人。
几位娘娘那里还算好相处,和原著中没什么两样。
先是去见了宜贵嫔,她乃是三皇子生母,是柳姨娘的堂妹,先去见她也好打开局面。
随后,又去见了二皇子的生母淑妃,其为人虽然苛刻,却痴迷读书,爱惜才子。
范闲进了淑妃的宫殿,果然发现满屋子都是书架,上面满满摆放着从各地收集而来的书籍,就连淑妃见他时,手里也捧着一本书不肯放。
就像是一心泡在书中的宅女,虽不好应对,但被范闲用几句前世诗词糊弄了过去,淑妃更是连连夸范闲大才。
比之词仙都不遑多让。
范闲听得一阵汗颜,也不知他的那位老乡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诗词完全就是自己创作的,而自己可真就是诗词的搬运工了。
紧接着,他又去见了大皇子的生母,被热情款待了一番,嗯,吃到吐的那种。
最后才去见了老太后,而老太后这几日常常因为半夜雷鸣枪响而惊醒,也没有什么精力来见范闲,故而让洪四庠传令,直接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