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划分三界（2 / 2）

"现在连这条路都断了——"

最凶戾的那头千年恶灵直接显化本相，獠牙滴着毒涎咬住他神魂："那就彻底入魔！"

更多恶灵跟着嘶吼："佛不收，便成魔！"

萧天歌七窍渗出黑血，却在剧痛中突然大笑。

笑声震得体内暴动的恶灵都为之一滞。

"谁说...罪恶满身...就不能修今生了？"

他猛地撕开衣襟，心口处浮现出一幅诡异图腾：半边是狰狞恶相，半边是慈悲佛容。

金刚杵突然自主飞起，杵尖燃起血色梵火，对着自己天灵盖悍然刺下！

"看清楚——"

杵身贯顶的刹那，所有恶灵都看到了他灵台最深处的景象。

血海中沉浮的罪孽从未被净化，只是被一道更凶戾的意志镇压着。

那意志如烈日灼烧着每寸魂魄，却也让所有污秽在痛苦中获得新生。

"我何时...说过要你们成佛？"

萧天歌染血的面容在梵火中明灭，背后竟同时浮现出魔佛双相。

那些暴动的恶灵突然安静下来，因为它们感受到了比三禅天更真实的"道"。

不是超脱后的极乐，而是背负罪孽前行的痛与快意。

"修今生..."

"就是连罪业也一并修了！"

金刚杵彻底爆裂，化作无数金红交织的锁链刺入每个恶灵体内。

这不是度化，而是比度化更残酷的共生——魔性为骨，佛光为刃，在血肉模糊中劈出一条真实的路。

三禅天的碎片在远处哀鸣，而萧天歌已经拖着满身暴走的恶灵站起身来。

每一步踏出，都有黑血与金焰同时滴落，将虚空灼烧出一个个"当下"的印记！

萧天歌浑身浴血，看着体内万千恶灵痛苦挣扎的模样，忽然间福至心灵。

他双手结印，周身骤然迸发出璀璨佛光，竟在体内开辟出一方小世界。

"既然天地容得下六道轮回..."

他指尖划过虚空，金刚杵碎裂而开。

那崩裂的碎片在体内重组，转眼间连通体内小世界顿时分出三界。

最下层浊气翻涌，化作欲界六天。

地狱烈火与凡尘酒色在其中沉浮，吸引着那些宁愿堕落也不愿修行的恶灵。

中间层光明普照，凝成色界诸天。

梵音禅唱缭绕其间，接引着向往来世超脱的魂魄。

最上层空明寂寥，展开无色界域。

那里没有过去未来的束缚，只有当下的真实存在。

"选吧！"

萧天歌的声音在体内世界隆隆回荡。那些暴动的恶灵突然安静下来，各自感应着三界气息。

有浑身戾气的古老邪魔狂笑着扑向欲界："老子宁愿在地狱称王！"

它们化作道道黑烟，坠入最深层的无间地狱，却在坠落过程中发出解脱般的嘶吼。

部分温和些的恶灵则流连在色界边缘："来世...总该有个善果..."

它们的身影渐渐被佛光包裹，化作一尊尊闭目修行的金身。

而最桀骜的几头大恶灵却死死盯着无色界："当下？有意思..."

它们狞笑着冲向上界，却在穿越界限时突然怔住——那里没有它们期待的厮杀，只有最纯粹的存在本质。

萧天歌感受着体内渐渐平息的动荡，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望着那些选择不同道路的恶灵，忽然明白初禅天的秩序与二禅天的自由本就是一体的两面。

"原来真正的超脱..."

他抬手轻触无色界的边缘，那里正有恶灵在经历着最痛苦的蜕变——不是净化，而是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