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3章 维度撕裂（2 / 2）

就在林默几乎要被吞噬的时刻，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幕震撼人心的景象。

无数个与他们所在的竞技场一模一样的空间漂浮在虚无之中，每一个竞技场都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缩影。

在这些竞技场中，同样的终局之战正在上演，而他们所在的竞技场不过是这万千试验场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找到你了。”一个冰冷而毫无感情的女声突然在林默的耳畔响起。

闻言，林默猛地转过头，黑暗之母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侧。

他的目光落在黑暗之母的腹部核心，那里原本应该是一个散发着幽暗光芒的核心，但现在却空无一物，取而代之的是胸口镶嵌着的一块黑色逆鳞。

林默注意到，这块逆鳞与巨爪上的一模一样！

“你以为击碎我的投影就是胜利？”她伸手按在林默胸前轮盘上，“母亲需要的从来不是种子，而是......”

九色轮盘突然逆向旋转！

林默感到灵魂被撕开一道口子，某种更为古老的存在正透过这道裂缝窥视。

平衡印记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那些精心维持的力量平衡开始崩溃。

“容器就该有容器的觉悟。”黑暗之母的手指插入轮盘裂缝，“让真正的黑暗......”

“唰！”

血色剑锋突然从她胸前刺出。

巨剑女不知何时突破维度障壁，剑身上缠绕着兽首人燃烧灵魂化作的金焰：“他的灵魂......可不止装着你这种垃圾！”

黑暗之母错愕低头，看到剑身上映出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林默完全灰白化的面容。

这个细节让她首次露出惊恐：“你竟然......”

林默趁机抓住插入轮盘的手指，灰白化顺着手臂急速蔓延。

两种同源却相斥的黑暗开始互相吞噬，平衡印记的裂缝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九色极光！

“你以为只有你在利用容器？”

林默拽着黑暗之母冲向巨爪，胸前轮盘彻底碎裂。

九颗种子如行星般环绕着核心处浮现的奇异光点。那是比种子更古老的、星云面孔提及的“自由之钥”。

巨爪感应到威胁，五根锋利的爪尖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呼啸声，如同五道致命的闪电，猛然收拢成一个巨大的拳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砸向林默。

林默不闪不避，任由那拳头贯穿自己与黑暗之母的躯体。

在那接触的一瞬间，巨爪上的逆鳞咒文如同被唤醒的古老符文，全部亮起耀眼的光芒，整个维度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绝对静止状态。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林默的意识脱离了肉体，漂浮在凝固的时空中，目睹了这个静止世界的每一个细节。

巨剑女挥舞的剑气，那锋利的剑光在半空中停滞。

黑暗之母那狰狞的表情，定格在了恐惧的顶点，永远地凝固在了那一刻。

巨爪上崩解的咒文，在最后一刻定格。

然而，在这凝固的时空中，唯有那颗“自由之钥”仍在缓缓旋转，散发着柔和的银白色光芒。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林默猛然转头，看到星云面孔从虚空中浮现。

但与以往不同，这次他凝聚出了完整的形体。

一个身披星辰长袍的高挑男子，眼眸中流转着无数星系生灭的景象。

“你是......”

“观察者，或者说，曾经的平衡者。”星云男子轻声道，“九重天阙的缔造者之一。”

顿了顿，指向静止的巨爪：“她本是我的同伴，但在探索更高维度时，被混沌根源污染。”

“我们不得不将她封印，但她的力量已经渗透无数维度，形成了黑暗本源的概念。”

林默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光点：“所以自由之钥是......”

“最后的保险。”星云男子叹息，“当黑暗真身突破封印时，由容器引爆它，将污染重新封存。”

“引爆？”林默瞳孔骤缩，“那我会......”

“灰飞烟灭。”星云男子平静地说，“这是所有容器的宿命。”

林默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那为什么我还能思考？为什么时间只对我流动？”

星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因为这不是真正的静止。”林默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这是我的意识空间，你也不是什么观察者，你就是混沌根源的另一面！”

星云男子的形体突然扭曲，化作一团不断变幻的星云：“有趣......”

“黑暗之母是被污染的你，而你是保持理智的那部分。”林默继续道，“自由之钥根本不是武器，而是......”

“平衡的种子。”星云重新凝聚成人形，“你说得对，但已经太迟了。”

他指向外界：“我的黑暗面即将突破桎梏，届时所有维度都将被吞噬。”

“你可以选择引爆自己封印她，或者......”

“或者什么？”

\"融合我们两个。“星云男子伸出手，“成为新的根源。”

林默看向静止的巨爪，又看向胸前的光点，突然明白了镜像少年真正的目的。

他从来不是黑暗之母的棋子，而是星云的另一枚棋子！

“如果我拒绝呢？”

星云男子微笑：“那就永远留在这静止的时空里，看着外界被黑暗吞噬。”

林默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九颗种子的脉动，感受着灰白化带来的冰冷清明。

当他再次睁眼时，嘴角勾起一抹决然的笑意。

“我选第三条路。”

说着，林默猛然抓住胸前的光点，狠狠按向星云男子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