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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9章 外柔内刚贺秀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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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开会田福堂是带着忠犬孙玉亭一起参加的,毕竟会上作为双水村的领导是要发言的,他才懒得去丢那个脸,而孙玉亭凑数则是刚刚好。

孙玉亭的脸色难看的跟猪肝似的,以往这种时候他都会异常的兴奋,可是今天自己做个做二爸的,亲自去评判自己的晚辈,他尴尬的十根脚趾头抠着地,不时的抹下头上那块肮脏的毛巾去擦脸上的汗水。

会议结束后,田福堂也懒得继续在公社逗留,叫上了孙玉亭就骑着自行车回村了。公社这边处理完了,可是村里还没处理孙少安呢,如果说之前他收回孙家的自留地,还名不正言不顺,这次就不一样了,任谁都挑不出他毛病来。

进到村口,田福堂突然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这让他心里“突”的一跳,这年头能配上吉普车的一般都是县一级的,就连白明川和徐治功都差点意思,至今还跟自己一样,骑着自行车呢。

田福堂本以为是弟弟来双水村了,他凑上前去正要笑着跟司机打声招呼。可谁知这个司机却有些陌生。他眼珠子一转,从兜里摸出了半包金卡香烟凑了过去。

田福堂平日里和大家一样,抽的都是烟袋锅,只是作为支书,他兜里一直揣着金卡这种接待烟。金卡香烟是一九七三年出产的黄原地区知名品牌,价位仅次于五六毛的华子和牡丹,在当时属于乙类烟,三毛五一盒,很拿得出手。

田福堂凑到司机面前,给他递了支烟,然后笑着问道:

“师傅,您这是送哪位领导过来的啊?我是这里的老户,人头熟,可以带你们过去。”

司机笑着接过了烟,凑近田福堂点着后,吸了一口,指着不远处的二人说道:

“我是市建筑公司的,受林工之托送这对青年回来探亲。你与其问我,还不如过去问问他们。”

田福堂明显愣了一下,举目望去,莫名的觉得二人的身影有些眼熟。他谢过司机后,带着孙玉亭靠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前几天在县医院帮自己诊脉看病的叶大夫和他的未婚妻嘛?他们怎么来了?

陕北的七月,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黄土高原被晒得白晃晃一片,沟壑纵横的山峁梁峁像蒸笼里裂开的窝窝头,蒸腾着灼人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和晒蔫了的蒿草气息。

田福堂推着那辆沾满黄尘的“飞鸽”牌自行车,沿着村口那条被牲口蹄子和架子车轱辘压出深深辙印的土路走近。车轮碾过浮土,扬起细细的烟尘,扑簌簌落在路旁灰朴朴的酸枣枝和毛莠草上。

田福堂脸上堆起客套的笑容,那笑容在皱纹深刻的脸上,像黄土塬上干涸的水渠:

“哎呀,这不是叶大夫吗?还有这位贺同志,你们怎么到我们双水村来了?真是稀客啊!”

田福堂的目光像是探照灯,在叶晨和贺秀莲的脸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探究。

叶晨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贺秀莲身上的则是件在山西略显平常,可在陕北这灰朴朴的村落里却格外醒目的碎花的确良衬衫,是前两天逛街的时候,叶晨的母亲帮着挑选的。

叶晨自然也认出了田福堂,他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意,目光扫过田福堂身后那几孔依着土崖挖出的、窑脸被烟熏的黑黢黢的窑洞,窑脑畔上还有几丛稀疏耐旱的马茹子灌木。

“田支书啊,也真是巧了,我们是来探亲的。”

叶晨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身旁脸色已然铁青的贺秀莲,声音不高,却清晰的穿透了午后的燥热:

“秀莲的姑姑贺凤英嫁在你们双水村,听说她男人孙玉亭同志腿被石头给砸折了,伤的挺重?我们特意从山西赶过来看看。”

不远处的那辆蒙着厚厚黄土,沾着干草屑的绿色吉普车,此时像一辆沉默的钢铁怪兽,与四周的土窑,毛驴和背着柴禾的村民形成鲜明的对比无声的诉说着远道而来的份量。

“探亲?贺凤英的侄女?”

田福堂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瞟向了身旁的孙玉亭,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古怪。孙玉亭那辆破旧的“红旗”自行车还歪倒在路边的料礓石堆旁,车把上挂着的印着“农业学大寨”的旧帆布包还没摘下来。

田福堂意味深长的笑了,指了指孙玉亭说道:

“玉亭啊,这是你家亲戚?”

孙玉亭此时整个人都麻了,他刚才就觉得这姑娘有些面善,那眉眼轮廓带着几分贺凤英年轻时的影子,只是明显贺秀莲更加水灵,身上带着黄河东岸(山西)女子特有的那股子利落劲儿。

经叶晨这么一说,孙玉亭的冷眼“唰”的就下来了,浸湿了他那件洗的发白、领口磨的起毛的蓝布褂子。

他下意识的想挪动一下自己那条据说“被砸折”的腿,却发现双脚像是被这滚烫的黄土地给吸住了,钉在地上。脚下那几只土黄色的蚂蚱在干草堆里蹦哒,发出细碎的“嚓嚓”声,让他更加心慌。

“额,这个……那个……”

孙玉亭张着嘴,喉咙里就像是被堵了一把晒干的沙棘果,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脸皮涨的通红,像窑洞里过年贴的窗花纸。

他求救的看向田福堂,又望了望叶晨和贺秀莲,只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贺秀莲是被媳妇儿给诓到双水村的。

谎言骤然被揭穿,让孙玉亭臊的恨不得脚下的黄土地裂开条缝让他钻进去。远处崖畔上,一个放羊老汉扯着沙哑的嗓子吼着信天游调调,悠悠荡荡飘过来,更添了几分荒诞。

贺秀莲此时明白了一切,她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子,从田福堂那沟壑纵横、刻着风霜的脸上移开,死死钉在孙玉亭身上。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字字像冰碴子砸在滚烫的黄土上:

“这位就是孙玉亭姑父?”

贺秀莲说话的口音,带着晋西特有的硬朗和尾音,在陕北这略显绵软的方言里,显得格外清晰有力。叶晨想不通双水村的这些货,哪来的底气在原世界里嘲笑她的乡音的,在叶晨听来,贺秀莲说话比他们要好听的多。

“啊?是…是…我就是孙玉亭。”孙玉亭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背上的汗凉飕飕的。

贺秀莲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孙玉亭完好无损、甚至裤腿上还蹭着自行车链条黄干油油污的双腿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那弧度像陕北沟壑里锋利的锋刃。

“你的腿看来被砸的还真重啊?重到能骑好些里山路去公社开会,然后再骑回来,我看你这腿脚比我爹都利索呢。”

“轰”的一下,孙玉亭只觉得血往头顶上冲,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像钻进了十只夏日的知了。

谎言被当众、如此赤果的拆穿,对象还是妻子娘家的亲戚。他感觉到四周村民的目光如此刺眼,那些蹲在硷畔上抽旱烟的,端着粗瓷海碗在窑门口吃饭的,扛着锄头刚下工回来的,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这些人的眼神中带着黄土高原特有的、毫不掩饰的看热闹的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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